裴杞看着许仙艺，眸子里有泪光闪动：“姐，我是混帐过。爸妈刚走的那会，我接受不了他们的离开，接受不了家里破产的事，逃学，去酒吧，跟人打架，但你为了我的事差点没命，我就跟你保证过，一定好好生活！”

指着自己脸上的伤，满嘴苦涩：“但你信我吗？”

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击在她的心上。

许仙艺垂眸摸着自己的额头，“我最近压力大，昨晚打你是我不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贬低自己做清洁工？你以前那么臭屁的一个人，干这种活，你的自尊心呢？”

“我喜欢打拳，在这里兼职前台/清洁工/教练的助理，我能学到不少东西，最重要可以挣钱，我长大了，我可以为你分担压力！让你不用那么焦虑。”

说着，从裤兜里慢慢掏出一卷钱，拉过许仙艺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上。

那纸币却烫手般，许仙艺抽回了自己的手，钱掉落在地。

许仙艺愣了几秒却没有去捡，态度强硬，“我不需要！你还在上学，你给我专心念书！不准你再跟别人打拳，马上给我辞职！听到没有！”

下一秒又软了语气：“我答应过爸妈要好好照顾你的，我才是你姐！我有能力照顾好你的！”

裴杞默默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钱，看着许仙艺眼里一片悲凉与无助，声音哽咽：“姐，可是你在吃抗抑郁的药，需要被照顾的人是你。”

许仙艺怔愣的后退了两步，与裴杞对视着，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脸上，有些刺目。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