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笑了,笑的非常好看,眼睛是明亮的,如同湖底捞出来的宝石:“我开玩笑的,他回东北过春节,很快回来。”
白佐尧无奈的摇头,他都这样了,陆染还给他添堵,故意让他吃狗粮。
看来下次接汤圆,还要绕到东五环。
五个月后。
正值盛夏,白一鸣好像是第一个从考场走出来的学生。
来接他的人,不是父母,也不是他最爱的人,而是二哥白佐尧。
上了车,白一鸣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有些疲倦地倒在副驾驶位。
白佐尧帮他系好安全带,问道:“考的怎么样?”
“还行,”白一鸣说,“六百分应该是有了。”
白佐尧笑道:“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白一鸣自信点头:“八九不离十。”
白佐尧摸摸他的头,不知不觉又想到蕴酒,不知道蕴酒有没有参加高考,或者是考的怎么样?
他真想当面问问,可惜蕴酒不给他这个机会。
私家车驶过闹市区,逐渐进入人烟稀少的富人区。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前,白一鸣脸色变了变,有些失落。
白佐尧知道他是为什么不高兴,便安慰道:“闻先生知道你父母不在北京,刻意拜托我来接你,晚上要不要庆祝?”
白一鸣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他怕影响我高考发挥,早早的就出国了,其实根本没必要,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顿了顿,继续道:“爸爸说的对,是我自作多情,叔叔对我始终是亲情没有爱情,他对我好,只因为我是他兄弟的儿子。”
说完,白一鸣开门下了车,换上微笑的面容:“今天谢谢二哥,晚上我约了同学,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