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酒鼻尖的酸涩感加重,若是以往,他听到这样肉麻的情话一定不会相信,而且会大骂不要脸,可现在只剩满满的感动,白医生是除了颜梦菏以外,第二个愿意为他挡刀的人。
不多时,蕴酒眼角又泛红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白佐尧,想说谢谢或者对不起,可面对那双温柔的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白佐尧撂下碗筷,忽然扣住青年的脑后,让两人以最近的距离相视,随后吻了下去。
蕴酒乖顺的闭上眼睛,感受着白佐尧带给他的温度,唇齿间的柔软,证明此刻的他们互相拥有。
正当两人吻的投入,病房门被突兀地推开,白家父母睁大了眼睛,僵直的立在门口,还以为走错屋了呢。
两老知道白佐尧的性取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与另一个男人亲密接触。
即便有过心理准备,对于出生于五十年代的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心理压力。
时间过去数秒中,最终白二爷忍无可忍道:“干什么呢!成何体统!”
白妈妈赶忙怼了他一下,“你吼什么啊,别吓到孩子。”
果然,蕴酒被吓了一跳,立马站起身,看到站在门口的白家父母,直接闹个大红脸,羞耻的眼神不知道往哪安置。
还是白佐尧最淡定,笑着说:“爸,妈,这么晚了还来?”
白二爷脸黑的要命,指着白妈妈手里的保温桶,怒道:“还不是怕你饿死,要是知道你们我们才不会来呢!怕长针眼!”
“行啦行啦。”白妈妈摆摆手示意他少说两句,生怕他再说出更难听的话,“佐尧,那你先休息,我和你爸去看看你大哥,这是家里阿姨熬了一下午的骨汤,你和这这孩子多喝一点。”
白佐尧语气温和地道谢:“辛苦您了。”
白妈妈脾气特好,笑眯眯说不客气,然后拉着一脸怒气的白二爷走出病房。
蕴酒还站在床边,怔愣的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又出现悔恨和自责的神情。
白佐尧见状心疼坏了,仗着胳膊长,轻而易举地把人拽到自己身边,柔声说:“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