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
蕴酒冲过来,抱住白佐尧的腰,很快手就沾上了血,此时此刻,他想到了颜梦菏,当初颜梦菏躺在后花园,奄奄一息,全身都是血,就像现在这样。
他已经失去了颜梦菏,不能再失去白佐尧了。
白佐尧见他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立刻笑着安慰:“没事,小伤。”
蕴酒盯着那满是鲜血的衬衫,只顾摇头。
中年男也是傻了,看着手里沾血的军刺刀愣在原地,直到周围有人吵着要报警,他这才扔下刀慌慌张张的逃离现场。
有好心人帮忙拨打120,白佐尧让蕴酒扶着他找个花坛先坐下,他笑了笑说:“还好,这次早点回来,不然我要后悔一辈子了。”
“别这样说”蕴酒声音带着哭腔,自责又懊恼,“对不起白医生,你疼不疼?”
流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可白佐尧依然是笑着安慰:“不疼,别忘了,我是医生。”
说着,他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手法很专业的围在自己腰部,勒紧以后止了血,他怕蕴酒害怕,还故意调笑道:“幸亏腰细,不然长度都不够。”
蕴酒哪还有心思听这些,眼睛早就被血给染红了,一直重复着说对不起。
要不是因为他,白佐尧怎么可能会受伤,这一刀应该是插在他身上才对。
“彦彦,别胡思乱想。”白佐尧想抬手摸他的脸颊,见到手上都是血又缩了回去。
蕴酒却一把握住,放在嘴边亲了亲,“白医生,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白佐尧哭笑不得:“我当然不会有事,别担心小伤而已,刺的不深,最多五厘米,这种手术我自己来都可以。”
说话间,白佐尧的嘴唇已经没了血色,脸色也逐渐变白,伤口确实不深,但由于大量流血还是会导致缺血缺氧,能听的出来,他说话的声音都不如刚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