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跟弹幕有说有笑, 忽然感觉脚腕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顾奚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牧白蹲在柜台底下，正仰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顾奚：“……”

牧白手里端着一盘从工坊里偷偷拿出来的点心，献宝似的举起来，小小声说：“顾奚奚，这个很好吃的！我特意给你拿的！”

顾奚并不想吃点心，他上半身对着镜头，不方便回答，便冲牧白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吃，拿走。”然后就又抬起头跟弹幕聊天去了。

牧白见连食物讨好都没用了，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顾奚是真的心情不好。

顾奚以为牧白走了，结果没过一会儿，他又感觉有人拉了拉他的裤脚。

顾奚再次低头，却看见牧白盘腿坐在他的脚边，正两手撑着下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看着他，然后小小声问：“顾奚奚，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顾奚垂眸看着他，没有回答。

但牧白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答案，想了想，又小小声道：“你为什么生气啊？”

顾奚转回了头，看见牧白这个举动，心情好了一点，正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却看见弹幕满屏的问号。

“？？？顾奚奚你为什么老是低头啊？”

“柜台下面有什么啊？也让我看看！”

“是不是脚边有东西啊？感觉老是被吸引注意力。”

顾奚直起身子，伸出一只手在牧白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便不再看他。

弹幕都要看柜台下面有什么，顾奚笑道：“下面有一只小老鼠，在偷吃东西。”

弹幕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