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肯定是清君最重要啊,老师肯定的是我的学识,这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所以我才那么高兴的。清君不要吃醋,晚上我也穿上新衣服啊。”

最后一句,是乐清贴在徐清君耳边说的,若有所指的语气,让徐清君瞬间想起那个灯光摇曳的夜晚,躺在床上令她热血上头的红色人影,顿时面红耳赤,呼吸都加重了三分。

“我没有吃醋。”徐清君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翻腾的热浪,白天不宜做什么,“三天后是谢先生的生辰,她会出门一趟,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出门?去哪儿啊?”乐清没有看到某人变身成狼,有点儿失望,不过这才是徐清君,自律而疯狂。

“见一个故人。”

“往年谢先生生辰,也没有出过府,回过家,今年是有什么特殊吗?”乐清仔细算算,谢先生今年是要过三十三的生辰了吧。

“那故人去世十年了。”徐清君平淡的语气下,是他人刻骨铭心的痛苦。

让谢先生惦记十年的故人?乐清有些好奇,却没有问徐清君,毕竟是谢先生的私事,她询问的话好像不太好。

“没有什么可忌讳的,谢先生不会在意那些。她这次出府,还曾与我说过,想带你一同前去,也算是让你见见师母。”

“师母?”去世的人,是谢先生的爱人?

乐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更没想到,谢先生竟也喜欢女子,所以徐清君和她,算是尽得谢先生真传了吗?

“恩,十年前,谢先生是谢家的明珠,世人赞叹她的才情,有林下风气,称她为名士,那时的谢先生风光无限,无人可争其辉。但她喜欢上一个女子,那女子与她一同长大,与她有青梅情谊,同样是家世不凡。像谢家这种名门世家,后代喜欢同性,是不可容忍的错误。”

于是那女子被活活逼死,谢先生在心灰意冷之下,远走他乡,入了宫门,成了长安郡主的先生,发誓永不嫁人。

虽然名义上和谢家还有关系,但实际上已经断了,除了几个亲人外,谢先生已经和谢家人完全断开了联系。

故而她生辰从不回家,生辰也从不大办,因为她的生辰,就是爱人的忌日。

乐清听完后感慨万千,谢先生有知交故友,却总是独来独往,原来是因为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已经长眠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