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去二楼吧！”乐清连连摇头，她喜欢金子，但她可不喜欢摆着看，也不喜欢戴在身上，那玩意死沉活沉的，花出去不香吗？

到了二楼后，画风突然变得小清新起来，比起一楼的金碧辉煌，二楼显得无聊很多，没有一楼那么亮，东西也稍显陈旧。

当然，不是那种看上去很破败的陈旧，而是一种历史沉甸甸的陈旧感，哪怕是摆放的一本书，一张纸，都能感受到上头承载的历史厚重感。

它们好像是活着的，有自己的气息，充满了独特的美。

“我还是最喜欢它，它叫金锦戏猫仕女团扇是吧？”乐清逛完二楼后，就看中了一个团扇。

金丝编织的团扇并没有因为时光而变得黯淡，上头微微泛黄的纱布反倒与仕女图相得映彰，镀银雕有小猫图腾的握柄上挂着长长的坠子，那坠子似乎是近期新编织的，是镂空的图样，中间放着一个小铃铛。

真的是太精致了。

“它本来的坠子已经腐烂成泥，每一天，都会有新坠子来陪它，但是不管是哪一条坠子，都没法完美的契合它的孔。之前太后很喜欢它，常常拿去把玩，每一次坠子都会被磨断。寓意不好，太后便将它放了回来。”徐清君对这里的每一个物件了如指掌。

她小时候心情不好时，就喜欢在私宝库独坐，静静看着那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古物，她会想象这些古物曾经的经历，想着它们曾经的主人，以此来消磨那些难熬的时光。

“所以，你不想让我拿它回去？”乐清回过头，仔细看着徐清君的表情，她察觉到徐清君的心情不好，伸手握紧了徐清君的手。

徐清君轻轻回握，冲她笑了笑，摇头道：“我从不信命，自然也不喜听什么寓意，若是喜欢，拿回去便可。”

“我倒是觉得，它的寓意挺好的。扇与坠是一体，一方若是归于泥土，另一方不愿再寻另一坠子，有何不可呢？”乐清从来不喜欢听什么人要往前看，日子要过下去的话。

那些记忆，那些曾经经历的事情，枕边身边的位置，从来只会留给一个人，当那个人不在后，怎么能找另一人代替呢？

乐清想，或许是她太过天真，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徐清君听出乐清言下之意，眸光微动，心脏被微微触碰，酸涩的美好蔓延全身。

“你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你呢？”叫我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的你。徐清君微微低头，在疑问看她的乐清唇上印下一吻，虔诚而深情，“快些回家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