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起身,俯身捏起了初羽的下巴:“你说,那玉簪可是魏十六给你的,是不是他指使你的?你若如实道来,陛下仁心宽厚,定还会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若继续替魏十六撒谎……盗窃御赐之物的罪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初羽跪地磕头,边哭边道:“十六从来没给过奴才什么白玉簪,那玉簪奴才从前也不曾见过,娘娘说的那些事,奴才真的没做过……”
齐妃:“你还敢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接着他又转身道:“陛下,这奴才嘴硬,臣妾以为今日若不用些刑,他是不会招了。”
陆朝不置可否,却问霁晓:“王霁晓,你还有什么话说?”
霁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才无话可说,若陛下要罚,奴才受着便是,不必牵扯他人。”
“好,”陆朝眯了眯眼,像在斟酌,“念你年不及弱冠,便只罚你笞刑二十,如何?”
“奴才不敢有怨言。”霁晓叩首。
老太监见状高声喊道:“上——刑。”
厅外驻守的侍卫便将预备好的刑具抬向厅内,架起霁晓将他押至刑具上,先泼了他半身水,然后才举起板子。
初羽见状慌忙爬到了陆朝脚边,一面磕头,一面颠三倒四地说:“陛下……不是十六,绝不可能是十六,他没做过那种事。他身子骨不好,受不住这二十大板的。”
他哭哭啼啼道:“此事因奴才而起,奴才愿意替十六受过,恳请陛下……”
“这样吗?”陆朝微微偏头,漫不经心道,“杖刑二十那是寡人顾念着与他的情分,如若是你的话,便要砍头了呢—这样你也要替他受过吗?”
听了这话,初羽只觉得脖颈一凉,额头贴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沉默,陆朝扫了一眼行刑的侍卫:“可以开始了。”
于是侍卫手起板落,霁晓痛得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