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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晓两颊微红,有些恍惚:“可能是昨夜宿在屋外,受了寒。无妨,待会去御膳房讨杯参茶,喝了便好了。”

听他说的这般无所谓,海棠有些着急:“这怎么行?”

“可再晚些要是让陛下等急了,到时候你我都得受罚,不如先让小主子过去,到时候是叫太医还是喝参茶,自有陛下定夺。”芍药说道。

海棠想了想也是,便不再说什么了。

霁晓从长春宫搬到不详殿,算是升了皇帝近侍,一身宫中随处可见的藏蓝宫服换成了绯色官服,上绣金线云雁,看上去倒比原来那件更衬他的肤色。

霁晓姗姗来迟,陆朝微微抬手扫了他一眼,有些不悦道:“起的比寡人还晚,怎么?住到这不详殿里,便记不清自己姓甚名谁了吗?”

见陆朝的笑喜怒莫辨,海棠忙上前替霁晓解释道:“陛下莫怪,晚起并非是小主子故意,奴婢方才替主子更衣时,发现小主子身上有些烫,像是发了热。”

陆朝一招手:“过来给寡人瞧瞧。”

霁晓脑袋沉沉,迷迷糊糊地便走了过去,任由陆朝在他额头贴了贴。

手上感觉到异于平常的烫意,陆朝眼角微微一动,嘲讽道:“昨夜在外头冻了半宿,不受寒才奇怪。某些人大概觉得自己是一具铁骨同皮,哪儿都睡得下去。”

霁晓被说得委屈,他从前是一具仙躯,即便在雪里睡上一宿,也未必会出什么问题。昨晚是看花看得倦了,没留意便睡在了躺椅上。

“去请太医。”陆朝吩咐海棠道。

海棠俯首道:“是,陛下。”

海棠一走,陆朝又看向霁晓,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道:“坐下,喝粥。”

霁晓顺从地在他身边落座,可看着面前的这碗南瓜粥,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帝王之意不可逆,他还是勉强喝了两口,之后便不再动了。

皇帝显然并不满意,又开口吩咐道:“给寡人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