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身子,后背猝不及防贴上男人滚烫的胸膛,于是心里满溢的害羞瞬间又无缝转化成了羞恼。
她咬住唇,抬起腿,试图将男人踢到床下,谁知才刚刚开始行动,脚踝就突然被人捉住。
男人声音喑哑:“早知道初初还这么有精力……”
陈稚处挣了挣,迅速转头捂住他的嘴巴:“你闭嘴……!”
结果她完全忽略了男人脸皮厚的程度,因为下一秒晏里就就着她捂住他的嘴巴的动作,舔了舔她停留在他嘴唇上的手。
陈稚初直接傻眼了。
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流氓”两个字刚要说出口,男人就忽然低下头,好温柔好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怎么这时候突然醒了?”
陈稚初说:“打雷了,害怕。”
晏里就笑:“小孩儿。”
陈稚初说:“什么嘛?我比你大。”
晏里说:“那也是小孩儿。”
他们在初经□□的凌晨,居然还在进行这样一段无聊的斗嘴,陈稚初大概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她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晏里伸手拈掉她粘在脸颊上的头发,又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很轻:“初初不怕。”
没有任何揶揄的样子,他半闭着眼睛,这句话说得很认真,仿佛在用行动表明——无论你长到多大,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个小孩。
可以放肆笑、放肆哭、放肆害怕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