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好久,才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晏里低声询问:“什么?”
陈稚初说:“去卧室里睡。”
晏里又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弄明白眼前的情况。“几点了?”他问。
“五点二十。”
晏里抿了抿唇,说:“我该起床了。”
他最近在拍新戏,昨天好不容易抽出一天时间来录节目,但是以后恐怕很难这样整日出现在他们的“婚房”里。
好在节目组本来就没有这个规定,他们只要晚上能够回来就可以了。甚至,倘若素材够用,他们晚上不回来也没有关系。
陈稚初讶异:“这么早?”
晏里似乎是哼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把自己养这么大,是很轻松的一件事吗?”
清醒后的晏里,不知又吃了什么炮仗,陈稚初对他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一句讽刺已经免疫,她完全没听到似的,对他说:“那你先洗漱,我去买早餐。”
她直接在睡衣外面裹了件长到脚踝的羽绒服,头上戴了粗线的帽子,围巾将口鼻也裹得严严实实,但出电梯时,仍然被冷风吹得够呛。
天越来越冷的,但每一个辛苦生活的人仍坚持着早早起床,小区门口的早餐店里,竟然有些热闹。
有要上班的,有要送小孩去上学的。
陈稚初在后面排着队,听老板说,他不到四点就起床了。
天还是很黑,附近只有这一块地方亮着一点光,还有远处的,楼房里,一扇扇发光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