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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里将近一点才收工,他回到酒店时,陈稚初已经不在那里了。
其实早上冲动地说完那段话后,没一会儿他就后悔了,人好奇怪,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对自己在意的人说出重话。说完之后,对方心里好不好受不知道,反正自己心里是非常不好受的。
他纠结了一上午,但是他没有陈稚初的联系方式,即便有,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我早上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介意?
但是他心里又有一点不甘心。
明明早就接受了这个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她突然又出现,他心里的火苗就那样猝不及防地被点了起来。
愈燃愈烈。
愈烧愈旺。
那火就贴在他的心口处,越来越滚烫。
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放走她。
而此时陈稚初主动离开了,失望的同时,他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将后脑勺抵在墙面上,闭着眼睛,用力喘了口气。没一会儿,门把那里突然传来响动。
他睁开眼,扭头看过去,陈稚初裹着他的羽绒服,裹得特别厚,特别严实,直到进到屋子里,才摘掉帽子,露出一双微微弯起的眼睛。
晏里神色一滞,有些愣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