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到每一次见到对方另一个新鲜的侧面,都能带来那种崭新的心动。
其实在此之前叶沉并不是完全没有了解过沈榭在这一方面的日常。
他知道 oga 画过不少作品,好几个系列的文创原画在市场上反响都不错,作为绘本插画师也在编辑面前有不错的声誉。
大概是过去生活所迫之下练成的技能,沈榭画画很快,涉猎广泛风格多变,这时留在家里的画作数量也不少。
然而那几个画框的式样还是和其他作品不同。
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木质画框,只上了一层清漆,薄薄的玻璃面中央精巧的一幅小像。
叶沉走过去一些,就和那张画纸上的自己四目相对。
——“什么时候可以画一幅送给我。”
他忽然想起助理推门进来报告 oga 不见的消息之前,自己的思绪究竟是断在哪里。
沈榭之前曾经想要送他礼物,这件事叶沉是后来从助理口中知道的。那天他下班后就赶着回老宅参加生日宴,种种人情都需要周旋,最后也没有想起来问问 oga 给他准备了什么。
像他这样的身份,生日宴会当然也不仅仅是庆祝生日的宴会,他从小浸淫在这种氛围里,对这个日子也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珍视的感觉。
然而对沈榭来说这是不同的。
一年一度可以吃到生日蛋糕的日子,每一个小朋友都会雀跃期盼的节日。
画室角落里的三幅画背面都标好了日期,每一年 alha 的生日,变成一行短短的数字藏在画框的角落。甚至直到今年春天沈榭已经在准备着出门工作,也没有漏下这份年年如一的心意。
这是他的 oga 没能送出的礼物,是他沉默的,毫无希望的爱意。
而他曾经随口问沈榭要过的东西,最后却连自己都没有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