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最后沈榭只是匆匆低下头,这样应了一声。
也是到这一刻他才再一次感觉到那种 “不一样”,发生在叶沉身上某种莫可名状的变化,很难用语言概括,但曾经度过那样的三年,很多时候下意识的体感都要比显性的思维更加敏锐。
不过也无关紧要了。沈榭想,如果他们之间总要迎来一个结束,太过纠缠于中间的过程反而只会徒增烦恼。
这晚叶沉没有在莲水湾居过夜,第二天小陈开车过来带沈榭去大学城租住的地方搬东西,于是最终先前带走的那些零碎物品就又都被带了回来。
其实也没什么行李,沈榭蹲在客厅整理了一下,衣服挂进卧室,常穿的那几双鞋子塞进门边矮柜,那个骨镯也拿出来看了看,最后重新收进衣柜最下层的抽屉。
叶沉昨晚离开的时候拎出一串什么东西放在他眼前,沈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先前配的那个贝壳钥匙扣。
到这一刻好像某个问题才短暂地浮现在水面,但最终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
“走了。” 叶沉转身下楼,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有事找我。”
“哦……” 沈榭下意识跟上去,最后站在楼梯和侧门玄关的交界处,看着门前的感应灯亮起又暗掉。
这时归置物品的时候又想起这一茬,就下意识往茶几下面看了一眼。
他先前胡乱塞在那里的那个信封不见了。
——所以 alha 确实在他离开之后还来过莲水湾居吗。
不是匆匆往返,而是仔细检查过这间房子里的一切。沈榭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又有些忐忑,好像再往深处一步就是什么不能触碰的真相。
他还记得这个信封送到他手上的那一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其实远远超过了这几张照片所能搅动的波澜。
不过到现在回过头,也就知道自己在意的其实并不是图上其他的哪个谁,只是他在那一刻直白地受到了冲击,不得不明白一个事实,就是叶沉本人从来没有在这段关系里扮演他所希望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