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礼貌地和对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结果接起来没听几句,表情就起了变化。
alha匆匆绕过几条长桌,途中还差点撞翻一个端着香槟的侍者。
大厅里可能也已经有一些探究的目光看过来,不过叶沉一律没来得及在乎。
原来人真的会产生这样一种纯粹欣喜的情绪,哪怕归根到底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都可以算是他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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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的时候外面已经很黑,街道边上琉璃一样的景观灯都亮起来。
叶沉二话没说自己上了驾驶座开车,单手打方向上坡,直到从地下车库拐上街面,夜风迎面吹来才稍微抑制了一些情绪。
好在酒店的位置离目的地不远。开去大学城的路上经过一道江,他看着车窗外面黑色的河水,才渐渐感觉到那种杂糅的感情。
很多念头好像落在水里的灯影,看起来杂乱无章一碰就碎,但其实往前看一眼就知道立在那里的本体是什么。
他在担心沈榭。
这种想要更快地到达oga身边的想法,与其说是因为弄丢了东西之后千方百计要找回来的不甘心,其实还包含了更多的东西。
整整一天一夜,再加最初那一整个焦灼的下午。刚才从宴会厅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上头,这时稍微安定下来,那种在时间叠加之下层层渲染的情绪才变得更加鲜明。
他似乎已经从最开始的那种震怒和不可置信里抽回一些理智,到现在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沈榭确实走了,是oga自己想要离开他。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好像很难理解,之前一直在到处找人也没有来得及细想,直到现在知道了对方在哪里,才有更多其他清晰的感受慢慢浮现出来。
余青冉说沈榭不想做他的oga,叶沉居然找不到什么证据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