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一早就走了,后来才知道是又去出差,沈榭躺在床上头疼得难受,一时甚至有些算不清是不是发情期又到了才变得这么虚弱。
时间的计量好像早就失去意义,一天一天地过下去都没有尽头。
没有手机也没办法联系上谁,现在想想从前在这种时候照顾他最多的反而好像是吴姐。
沈榭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想,不知道叶沉跟吴姐是怎么说的,阿姨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病成这样,说不定会心疼。
这么一想又觉得不给吴姐知道也好,不然又要被念。阿姨是好心,但絮叨起来是真的受不了。
他尽力不去想以后还见不见得到吴姐这件事,可能自身都难保的时候反而在操心另一个打工人的饭碗是有那么一点好笑,但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知道。
沈榭闭上眼睛数五个数,等稍微清醒一点就攒起力气翻身下床。去卫生间给自己绞了毛巾擦脸,目光一转又看见并排在镜子前面的两套牙刷牙杯。
alha所有的生活用品在这里都留了两套,一套备用的收在柜子里,还有一套就这样一览无余地放在外面。
他过去一度用这些东西欺骗自己,两个人过日子也无非如是。
只是叶沉哪里是过日子的人呢。
这场病就这么时好时坏地过了几天,沈榭怀疑自己中间好起来的时候甚至还去楼下吃了饭,但一睡过去又人事不知,再醒来整个脑子都是糊的。
大概这么些年潜意识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如今跟叶沉完全走到这一步,才反而稍微松懈下来,于是立刻病来如山倒。
这又很矛盾。
沈榭甚至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叶沉上床那一天,他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素高热烧得意识模糊,但alha咬在后颈那一下还是有感觉。
那种从灵魂都在颤栗的感觉,都不是单纯一个爽或者不爽能够形容,又或者alha和oga的关系本质就是这样,不是予取予求互相满足,而是赤裸裸的征服和完全的压制,在标记的那一瞬间摊开来给所有人看。
但与此同时又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