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忽然就很无力。

叶沉总是这样，在外面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alha，来到莲水湾居的时候好像稍微裂开一道缝隙。

会有偶尔的抱怨，会在这种很饿的时候还记得给他留一块点心，也会在床上讲一些情话。

alha其实不擅长说那些东西，刻意板着脸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笨拙。

沈榭刚来这里没多久的时候对这座房子里的一切都战战兢兢，第一个上门的阿姨看人下菜碟，面对沈榭时话里话外就有些轻蔑。

然而没有多久这个阿姨就不再来了，换成现在的吴姐。助理小陈上门来交代这件事的时候还随口提了两句，大概是叶沉不耐烦有人对“他的oga”指指点点。

——他的oga。

从前诸如此类的细节总是引着他生出错觉，然而alha所做的一切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占有欲，掌控欲，或者还有一点点玩赏的兴趣，情-欲纠缠时由信息素引导而来的温情。

而除此之外，再想要多一丝一毫都是不该有的奢望。

他应该懂得。

“谢谢，我现在不吃。”

沈榭低头不去看他，快速地把那碟栗蓉酥收走，再给叶沉摆上三菜一汤。

都是快手菜，叶沉吃的时候他就在边上坐着，看着时机递过去餐巾，又帮忙舀出一小碗汤。

他看着这个alha，在心里明白自己需要决断。

刚才叶沉提起在半山那晚的事，其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然而意料之中的是alha从说出口的时候就完全没有打算听他的解释，当然也不会为安排那个家教的事情做出什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