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发情期没什么精神,吴姐来了两天之后他就委婉地表示可以让对方不用过来了。像这样受人照顾不太符合他的习惯,而且一旦过了前两天,最基本的生活自理其实就没什么问题。
哪怕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alha信息素安抚所以身体的反应时间有些延长,总之也不至于到下不了床的程度。
就是反应慢,腺体发涨身上不舒服的同时精神也不太容易集中,尤其是还要思考这种一想到就有些头疼的问题。
余青冉那天最后的意思很清楚,就差明着说你不如多相几个亲开眼看看正常人的世界了。但最后几乎让沈榭下定决心的却还是另一件事。
那天距离叶沉出门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沈榭一个人睡到九点多才披了一件睡衣下楼。虽然说已经到了秋天,但天气也还没有开始转凉,站在楼梯上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从窗户缝隙里拂来微热的风。
他前一天订了一份新鲜的栗子送货上门,浑身无力躺平好几天的后遗症就是好像做什么都有点手生。这种境况他每个月都要经历一遍,一般都是干脆顺其自然,做点不费脑子的小东西消磨时光。
秋天是栗蓉蛋糕的季节。
沈榭是在大学时的导师那里学到喝花茶,后来搬到叶沉这里,对配茶的点心也有时间琢磨。一方面是为了招待alha,另一方面也是初初落脚在莲水湾居空余出大把时光,后来虽然又开始接稿画图,但有吴姐这么一个金牌家教在,这方面也就没有再丢下。
秋季白昼变短,阳光温吞而落叶洒金,叶沉是要喝咖啡的,绵密甜软的栗蓉点心配意式泡沫咖啡,虽然不知道alha对此评价如何,沈榭本人倒是很喜欢这种时令配搭。
站在厨房里准备黄油和冰糖,又慢吞吞筛了面粉揉酥皮,手机放在流理台边上,结果屏幕上生鲜外送的到达提示还没有亮,花园外的门铃先一步响起来。
沈榭匆匆在一边的毛巾上擦了一下手指,抓起手机去开门。
和扎手的新鲜板栗一起到的还有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落款,摸起来倒是有些厚重,沈榭在“收信人”那一栏转了一眼,是自己的名字。
谢过快送员目送对方离开,沈榭关上门,去茶几上拿裁纸刀拆信。
是一叠照片。
沈榭的目光顿了一下,虽然只是扫过最上面的一张,但当然很容易认出上面的人就是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