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偶尔会带着母子去自己的赌场,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沉默着坐在椅子上的儿子面前,对母亲,向对待一条狗一样羞辱。

在小时候的凉宫業眼中,这个世界是扭曲的,父母是野兽,其他人是恶魔。

他的世界,只有恶心的家,变态的父亲,歇斯底里的母亲,弥漫着烟味和汗味的赌场和狂笑着的赌徒。

少年人的世界太小,也太容易被扭曲。

很快凉宫業就到了上学的年纪,在学校,他像个小疯子一样,孤僻,暴力,喜欢挑衅别人,然后抱着头被打的鼻青脸肿。

凉宫業并不痛苦,他只觉得有趣,人应该都是像他的父母一样的,衣冠楚楚,狰狞面目,而非他们表现的友善假象,什么关心,隐忍,都是装出来的。

“我们把他扔到贫民窟去吧。”有个一直在凉宫業这宣泄,将他当沙包的高年级混混说。

他踩着少年的头,哈哈大笑:“他一定会喜欢那的。”

他确实很喜欢那里。

那些混混只是玩闹,没有想杀了凉宫業的意思,他们把他放在了贫民窟的边区,是凉宫業自己往里面走的。

他越走越深,这里的黑暗和肮脏,在他眼里新奇无比,凉宫業如鱼得水,他认为,这才是世界真实的样子。

凉宫業过得浑浑噩噩,但兴奋无比,他在贫民窟,觉醒了异能,学会了弱肉强食,学会在血腥和杀戮中寻找乐趣。

他不要命的挥洒着自己肮脏的血液,脸一天比一天苍白,腿一天比一天软,烂到了泥里。

直到那个人,把刚喝醉酒,满身赖藓满身伤的躺在地上的他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