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又夏走了,韩焕也跟着走了。
当天晚上收到消息的时候,齐寒正拉着苏夜纯的手,在医院后面的一处后花园散步,夜晚星空璀璨,天际银河包揽了这座市中心医院,笼罩住整座城市。
八月中旬的风凉飕飕的,齐寒将衣服脱了披在苏夜纯肩膀上,两人沿着一条小径在河边绕圈,波光粼粼的水波落在苏夜纯眼中,那是盛满星河的双眼。
多么夺目,璀璨。
“我表哥追寻自己的幸福去了。”齐寒没来由地说。
不远处,暖黄色的灯光从三米多的路灯上投下来,扑棱着翅膀的飞蛾围绕着太阳似的灯泡飞舞着,是如此的不顾性命,甘之若饴地驱光而上。
这条小路旁种植了满是绿叶的垂柳,长长的柳枝软弱垂下,有的甚至拖在地面上,此时此地周围都是静悄悄的。
偶有黑暗中星光下,病人或家属外出散步时的说话声,苏夜纯只觉得此时她和齐寒在的地方真的是沉静,连呼吸都较平常小上不少。
“我表哥去追求幸福了。”
“我知道,你不用嘟囔两遍。”
“”
苏夜纯说完又是一时的安静,好像谁都不忍心率先打破沉寂,她们应该散一会儿步,然后回病房跟程烨画和向玲打声招呼,最后再驱车回苏夜泽的房子。
“我有话跟你说。”
齐寒站在一片阴郁的柳树荫下,今天月光亮度很暗,苏夜纯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小心翼翼的语音,宛如手中捧着一个几百万的拍卖品。
苏夜纯“嗯”了一声,喉咙有些发干,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们重归于好吧,苏夜纯。”
“我知道当年是我意气用事,当时哪怕我多相信你一点,稍微理智一些,都不会做出出国这件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