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时候才能知道你爱谁, 正如生病的时候才知道谁爱你,她不得不承认苏夜纯捂着眼睛弯下腰时, 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是如何揪起, 又是如何发疼的。
纤长的眉毛在室内的暗光下静悄悄的没有动作,苏夜纯眨巴眼睛,声音不疾不徐地传出来:“好话不说第二遍。”双眼紧闭的脸上爬满让人心疼的疲惫。
齐寒歪歪头, 努力去瞧她的脸。
“那我知道了。”齐寒着重口音说, “我同意你说的,有空时我们去吃一顿饭?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不是你约我, 是我约你,我约你这个伤患去吃饭。”
苏夜纯按住绑着绷带的左眼, 努力睁开右眼, 瞬间的神经痛的她差点惊呼一声, “我好像没空。要不你找别人去吧?”她仰头靠在枕头上,露出一截白稚的脖颈。
齐寒摩挲着光秃秃的带着划拉伤痕的指甲, 回道:“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我没有。行不?”
苏夜纯完全没心情, 有时候情绪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她大概是感性, 不然也不会任由情绪支配自己。
纵然内心想的是追回齐寒,重归于好,但是面对那错过的婚礼和等着扔捧花给她的季又夏, 刚燃起的火苗摇曳了几下就熄灭了。
“我可以等。”齐寒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齐寒,那执着跟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翌日,远方天幕从铅灰色转变成蔚蓝,苏夜纯维持着昨晚的姿势,她在轻推下惺忪着睡意,于困倦中辗转了一会儿,就被齐寒拉进了卫生间。
两人洗漱了一番才驱车去了市中心医院,检查情况显示良好,纱布要再包三天大概就能拆除了。
谢过了医生,苏夜纯刚出医院大厅就开始拆纱布,齐寒见状满脸惊诧:“你干嘛?你没听医生说的吗?!三天,还要等三天呢!”她捉住苏夜纯乱动的手。
“那你是没听到昨天我跟季又夏说的话吗?”苏夜纯充耳不闻,手甩了几下没甩开,“我问你,你这是干什么?我的事何时要你管了?我就算眼睛瞎了,也不管你的事。”
“能别造作了吗?!”齐寒说,“这当然管我的事!你的眼睛 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