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了。”
这之后就是两厢无话,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分手之前什么话都可以说,分手后就觉得与对方没有多大关系,唯一的话题都成了冰冷的空气。
也许,她与季又夏又是不同的,尽管她们没有话题可言,但那种想要相互关心的情感叫嚣着,鼓动着为彼此存在着。
“纯纯,我要走了。”季又抬起下颚仰望着窗外,脆弱的脖颈在冷月的微光中,有一丝脆弱,它上下滑动着,“去欧洲,和韩焕一起。”
昏暗空荡的教室内,苏夜纯的表情有些复杂,她攒动着喉咙,良久才像反应过来一样,“你毕业的时间不是在明年七月份吗?”
季又夏转过身面对着她,“我得去陪他。我们复合了,代价是我陪他去欧洲。那边的经济条件更发达,医疗设备也更为先进。”
苏夜纯听出了一丝混着悲伤的无力,“他的伤严重吗?”
“一半对一半吧。石墩砸伤的地方是腰脊,脊骨碎裂,在这里只能嵌入钢板,这样行动多少会受到些影响,去欧洲是为了做康复手术和训练。你不能想象,他……算了,不说这些了。”季又夏笑了一下,“我们明年也许会再见面,那时,或许还来得及领个毕业证也说不定。”
季又夏走了,也带走了她心中无限的落寞,困扰她长久的遗憾也随之消失,她终于知道她缺的那一点是什么了。
是临行一别。
不管对方是走,还是不走,她都需要。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把沉寂许久的心从黑暗深邃的深渊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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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夜纯起了大早,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后,趁上午没课,直接奔去了大的行政楼。
行政楼顾名思义就是教师办公的地方,而校长室就属于行政楼的一部分。
苏夜纯到了之后简单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大的校长姓张,表面看起来比较严苛,肥头大耳的,一双牛眼般大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像是在瞪人一般。
“张校长,虽然我的性格不好,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贺曼咄咄逼人这就很过分了!而且,她这是明明白白地冤枉我!”苏夜纯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是想要挑事,但是证据在此也容不得对方说出什么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