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就知道!”贺曼一脸愤恨,“你这稿子压根没经谢雨依的手,而是直接退回到你本人手里。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欺负你是什么?!”
苏夜纯想了片刻,“别那么大的火气,我都不在意这些,退就退吧,事不过三。下次要还是如此,那她们就怨不得我了。”
纪雪点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抬头,为舍友鸣不平,“这是你在不在意的事吗?咱们一个宿舍的,欺负你不就是欺负到我们头上吗?不就是欺负到我们宿舍的头上吗?”
也许,她真的有很多错觉,明明纪雪说的话在理,但她依旧感觉这只是说着玩的,过过嘴瘾。
大学的阴暗戏码,不比高中好多少,以前她欺负人,如今性子收敛隐藏起来,反叫别人欺负她了,这风水轮流转的有些天差地别啊。
“你有这个心就够了,也就一篇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话说的是真的,苏夜纯发誓,“要我说,只有她们那些弱智傻逼玩意儿,才玩釜底抽薪这一招。”
纪雪哼唧一声,用勺子喂了她一口西瓜。
贺曼似懂非懂,“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谢雨依跟我说广播站有猫腻。负责人之下,应该是出现了排挤,目前……不知道是谁。我问谢雨依,她说她也不知道,现在,我有理由怀疑这人是你,因为你最近出的风头,比近半年来所有人出的都要多的多。”
苏夜纯:“……”她明明什么都没干!
贺曼看着她,义愤填膺地咬了一口瓜,这就像是小孩子被夺了糖果一样,即气愤又无可奈何,微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才道:“我觉得又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所以这事你要追究到底,去问清楚吧。”
苏夜纯:“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贺曼抄起手边的不知名物体就扔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样子,“这是为了你好。纪雪说的对,起码我们一个宿舍的,要欺负也是我们欺负,怎么能轮到别人。”
“唉呀,我真的好感动呐!”说这话,苏夜纯自己都想先笑三笑,什么一个宿舍的,什么塑料友谊,我压根儿不信!都是千年的狐狸别演什么聊斋。
亮堂的宿舍内,冷空气不断流通,她露出一个稍微真诚地八齿笑,像要温暖整个人间,“可把你急的,等放假回来我去找站长。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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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打了一夜,刚醒时有些冷,失眠了一个晚上,苏夜纯带了泰山压顶的倦意急匆匆下了床,洗漱、换装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