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入座,张嘉阳自来熟,一个劲儿缠着陆景年聊,“陆哥陆哥,你跟我们余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呀?”
陆景年玩笑道:“走在街上被他捡回去的。”
“啊,是吗?那你以前一定过的很不容易,我们余老师经常做这种事的,以前学校后门有小猫小狗什么的,他都会捡回去。”
陆景年扭头看向余知意,“是吗,余老师,那些被你捡的小猫小狗呢?”
“当然是老师自己养在宿舍啊,不过后来又被其他同学放假的时候带回家了,我也求着老师领养了一只,我家我是独生子,我住宿后我妈妈一个人很孤单,自从我把小狗带回家,我妈再也不惦记我了。”
“那我得多谢余老师没让人领养我。”
余知意拍了下他手,“谁敢领养你,你太不好养了。”
一旁边的何宁铄只顾低头喝茶。
还没上菜,张嘉阳说想去甲板拍照,余知意站起身,“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余老师,我自己去就成了。”
“那你小心点,注意安全,别太靠近栏杆。”
“知道了。”
少了张嘉阳气氛冷下来,余知意给何宁铄添了杯茶,“何老师,正式介绍下,陆景年,我男朋友。”
陆景年向何宁铄伸手,“何老师。”
何宁铄顿了几秒才与陆景年握了下手,“陆先生。”
甲板上传来吵闹声,陆景年坐在外边,起身去找张嘉阳,何宁铄趁着这个空档问余知意:“如果,当年我向你表白,你会接受我吗?”
余知意说:“没有如果,我只能告诉你,有些人注定不会在一起,就像有些人虽然隔着千万里总会相遇,一定要说如果,如果你的表白在饶琳的事后,我会拒绝,如果你的表白在饶琳的事之前,饶琳出事后你没站出来,我们一样会分开。”
何宁铄苦笑,“我懂了。”
一顿饭除了何宁铄,其他三人都吃得很开心。
吃完饭陪他们去南门湾看海,张嘉阳跑在最前边,时不时回头催促,“你们快点呀。”
余知意跟陆景年并排一起慢慢走着,张嘉阳回了几次头,最后一次终于忍不住了,小跑回来,挠了挠头,深吸了口气问:“那个,余老师,你跟年哥是不是住一起啊?”
“是的。”
“那个,你俩睡一个屋?”
余知意笑着回他:“对。”
张嘉阳表情越来越夸张,“一张床?”
这次余知意没回他,拍了下他脑袋,“问这么多干什么,不是要看海吗?前面就是了。”
“就是好奇,觉得你俩跟我爸妈挺像的,我有时回家我们一家人去散步,我爸妈就像你们这样慢慢走着,我就像是个多余的。”
何宁铄拉走了张嘉阳,“张嘉阳,过来帮我拍张照片。”
看完海余知意又带他们去吃了当地小吃,玩到凌晨一点才回家。
回家的路上他们走从前买菜经过的小巷子,小巷每家大门头亮着一盏小灯,照着青石板路发着幽幽的光,一个拐角处,一株小花在墙角迎着夜风晒着月光,气质说不出的脱俗,花朵轻轻摇曳,陆景年先发现,拉着余知意蹲过去看,“我记得小时候见过这种花。”
余知意说:“我也见过,很多地方有吧,野棉花,也叫秋牡丹,山棉花,我们小时候应该叫打破碗花,老一辈说摘了这花回家会打破碗。”
打碗碗花一眼看上去形似牡丹和银莲的结合体,花和叶都有淡淡的绒毛,摸上去质感奇特,花瓣是淡淡的粉色,枝条又细又长,让人一看挪不开眼。
“我小时候采过,送给我母亲,她喜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