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上了楼,走进玻璃房,把空调调高,让外边的热浪涌进来,听着爸爸抱怨:“门关上,不热吗?“
妈妈坐下来,拿走爸爸的书,看了眼书名,情绪急救,笑了:“你不是最不爱看这种书?”
爸爸也没抢回去:“除了看书,你给我出个主意,只要能把这股火压下去。”
“哦,你现在觉得别人打你女儿的主意,你不开心了,你打别人女儿主意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大火?”
“一样?”
“不一样?我把我爸给我的钱都给你了,他知道后失眠了半月。”
爸爸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接受,但难受:“她才多大,还那么小……”
“你当时骗我的时候,我还没二十岁呢。”
爸爸不说了。
妈妈把书放下,走到爸爸身后,摘掉他眼镜,轻揉他太阳穴:“她是你的女儿,即便有了喜欢的人,也是你的女儿,你不会失去她的。”
爸爸被妈妈安慰,情绪略有缓和,把她的手拉下来,握住了:“我的身份跟她聊这些总不方便,你多关心一些,不管那人是谁,欺负我女儿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事,一般不用你,我一个人就解决了。”
爸爸闭上眼,过了会儿又睁开:“跟梅姐说做口淡点。”
妈妈笑出声来:“梅姐不用提醒,一看就知道你需要祛祛火。”
楼下夏灯忙活着给爸爸做饭,听阿姨的全是清淡的,忘了有个人一直联系不到她,也上火了。
游风打夏灯电话被挂,再打提示他关机,发消息也不回,给她家阿姨打电话也不通,一下子猜到她是被父母扣下了。
他知道她父母不会太为难她,但就是担心。
这份担心让他在房间踱步两圈后,叫车去找她了。路上打通她家阿姨的电话,听到她没事,也没返程,拜托阿姨告诉她,他快到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