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灯看着他行动艰难地挪动,眼眨的频率和眉皱的形状也太叫人难受了,迈过去拉住他的手腕。
游风缓慢地挣脱。
夏灯两只手都拉住他。
“松手。”
夏灯不松:“我不想。”
“那你想什么?”
游风扭头看她,受伤到现在,巨大的疲惫感姗姗来迟,压迫着他,叫他已经没有任何心力再去调整表情、注意口吻。
夏灯不松,低着头,眼睫毛也在没完没了地抖,那是心在抖,她以前都没这么害怕的,哪怕被人搭讪未果恼羞成怒地对待之时。
现在她怕,她怕她拉不住他。
游风不能跟她耗了,看她难受,他也难受,会想抱她。
可她在他那个问题之后的反应太难跨越了,那个反应证明她的服软还是因为自责。
“松开!”他重声说。
夏灯指甲都剋进他的肉里,就是不要松开。
游风音量放低:“这样没劲。”
夏灯眼睛和鼻尖很酸。
游风感觉到了她的低气压,反牵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我不问了,但你让我自己待一下,我睡觉醒来给你戴,可不可以。”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已经稀碎,不能要了。
当他想要放开夏灯的手,又被夏灯抓住了。
他闭上眼,无力感四处溃逃,流窜到全身。
夏灯抬起头来,脸上湿乎乎:“如果你说,我因为你着急紧张,你受伤就发慌,但为处理后面的事,逼自己冷静理智,生怕哪里没顾及,哪个检查没做,你出一丝意外,留一点后遗症。
“你对我冷漠,对我那样说话,我生气又难过,忍不住发脾气,又想你是不是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