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叫她全程没有松开游风的手。
她知道,她再能成为后盾,也补不好家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创伤。但或许可以帮他转移,他放在那些伤口上面的注意力。
检查完,医生把单子递给她:“把这签了,扫这个码付。”
“好。”
“你还挺冷静,是经常发生这种事吗?”
“没有。”
夏灯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不冷静,他被丢在那里要怎么办。”
医生不说话了。
很快到医院,夏灯随着担架进急诊,瞥了一眼大厅墙上的挂表。
从他出事到这会儿就半个多小时,就算是身体内部受了伤,也应该来得及救治吧?
她在心里祈祷,值班医生皱着眉赶来,头发和白大褂衣摆飞起。一个医生一个护士紧急检查,开了单子,分好轻重缓急,一摞递给她:“窗口缴费,一项一项检查。”
“马上。”夏灯跑着去交了钱,拿着就诊卡返回,带他做检查。
一检查就到了晚上,游风身上有几处骨折、骨裂,轻微脑震荡,还有一些刀扎的外伤。
他们用刀子扎他了……
十点多了,夏灯还没吃饭,一直在出汗,头发和脸都油了,倦容明显,但她有一张漂亮的脸,她就坐在隔断帘里,都有人专门装作不经意地过来看她。
她只会看着已经躺在病床上、伤口处理好、血迹都清理干净、仍然昏迷着的男朋友。
可能是出血过多?他显得苍白,嘴唇破了皮,不见一丁点血色。
她从包里翻唇膏,看到游风给她买的那管缓释药膏,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