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尴尬了。
夏灯从进门就感受到这一家人怪异的氛围。
父母对他们的儿子好像毫不在意;父亲比起现任妻子好像更爱前妻;爷爷老得好快,两年没见,鬓发全白。
游风在这时牵住夏灯的手,还看向她,疲惫让他眼皮掀动的频率缓慢,但微勾的唇角缀满了爱意。
仿佛这一屋子至亲都不及她一个在他心里占分量。
夏灯勇敢地揉揉他的手指,眼神比他坚定。
她跟这一屋子人也没关系,论份量,自然是他们绑在一起也没她男朋友重要。
终于等到这位故人现身,他带着一身北方的粉尘,喘着气进门,中文说得不流利,但可以听出来掌握得很深。
他摘掉帽子,一头金黄的半长的卷发,但凌乱的胡茬宣兵夺主,让人一下子进入他可能并不安稳的这些年里。
经过交谈,原来这个法国人曾是奶奶同事,同在一家编辑公司工作。
略去那些没用的寒暄,他告诉在场一个重要信息:“亚洁跟我们的老板确实有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寄养在别人家还没两年,就因为流感离开了人世。”
屠亚洁,这是奶奶的名字。
爷爷很平静,游弋江、游风、黎薇都出现或多或少的反应,另外母女俩和夏灯,有点不清楚状况。
那法国人又说:“那家人怕担责任,从贫民区抱了一个孩子来冒充亚洁的孩子。”
黎薇猛地站起来。
法国人没有说破,到这里就结束了:“对于悲剧发生,我们感到抱歉,但也请原谅我的胆小懦弱,我当时还要为我的老板工作,他的话我一定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