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奴家来接阮少卿。”大监恭敬有礼。
“劳烦公公。”阮奕心中虽诧异,却不似王主事等人一脸错愕。
大监是朝帝身边的近侍,是替朝帝来的,身份不与旁的鸿胪寺官员一般, 故而同阮奕一道上了马车。
马车上,大监也代朝帝大致问了几句,诸如阮少卿驿馆住得可还习惯, 饮食可还合胃口,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都可同他说。
这样的话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阮奕道谢。
南郊马场离驿馆有些远,大监同阮奕一路,话说得极有水平,也未一直絮絮叨叨, 只提了苍月国中的风土人情, 参杂着阮奕家中的事, 并不突兀, 也不特意, 几乎不露痕迹, 但阮奕心中清楚,大监一直在试探他。
且悄无声息。
阮奕顺水推舟,大监问,他便答,似是并无多少心思, 也半句没有多言及朝中和苍月国中之事,一路都似是在闲谈。
大监脸上笑意不断。
他亦温和淡然。
等稍后抵达南郊马场时,骑射已经开始。
阮奕早前并未听说是何种样的骑射,是禁军之中的演练,京中子弟的助兴,还是挑选军中出类拔萃的人才?
每一类骑射,看的人不同,比试的内容也不同。
他本就善骑射,他不知朝帝邀他是有意无意,但今日是朝帝私邀,苍月国中旁的鸿胪寺官吏并未跟来,只有他一人。
阮奕一路跟随大监往看台上去,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