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奕俯身吻上她额头,“猜的。”
而后继续宽衣。
赵锦诺摸了摸额头,听他道, “你不是说,你同谭悦,丹州两人要好, 我见谭悦中途离开了,猜是丹州特意来了慈州。”
赵锦诺咬唇,“阮奕,你怎么这么聪明?”
阮奕又将脱下的衣裳搭在她怀中,低声笑道,“夫人, 我是对你的事情上心。”
赵锦诺嘴角勾了勾。
阮奕拥了拥她, “我先去沐浴。”
“好。”赵锦诺将他换下的衣裳整理好放在一处, 明日晨间会有鸿胪寺的小吏拿走清洗, 也会送早前洗好的官袍来。官袍之类的东西都有鸿胪寺专人处理, 不会假手驿馆的小吏。
赵锦诺放好衣裳, 才折回内屋中。
赵锦诺撩起帘栊,入了耳房。
耳房内,水汽袅袅,她正好见阮奕宽衣入了浴桶中。
“今日的接风宴上,是不是饮了不少酒?”赵锦诺上前坐在浴桶沿上, 替他舀水浇着身子。
“哗哗”水声中,热气飘飘,映得他睫毛上都挂着雾气。
“是饮了不少。”他如实应她,也未隐瞒。
他身体放松靠后,双手搭在浴桶上,轻叹道,“没喝醉,就是南顺的酒有些上头……”
眼下都已将近子时,这场接风宴持续了不少时候,他是此次出行的主使,席间所有的人都会敬他,鸿胪寺官员能他挡酒,却挡不了所有酒。
赵锦诺笑了笑,拧了热毛巾,俯身替他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