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看了看她, 这才笑笑,道了声谢。
赵锦诺也撩起帘栊入了马车中。
禁军侍卫是有些迟疑,阮大人温文和善,他身边的小厮阿玉也是个机灵稳妥的。早前那巴掌声,怎么看也不像会是其中任何一个人扇的……
搞不好,真是他听错了,是马车碾压到什么的清脆声音,要不就是马车中旁的声音。
禁军心中有些歉意,他应是在袁小将军面前嚼错舌根了,也难怪袁小将军会告诫。
空穴来风之事,日后还是少做。
……
中途的这次暂歇,大约只有两三盏茶的时间。才从京中出来不久,人未疲,马未乏,最多也只是给马饮了些水,吃了些粮草,并未在此处久留。
今晚会在笾城驿馆落脚,一行大约是黄昏前后到。
谭悦的马车早前就停在阮奕马车一侧。
赵锦诺在马车内,都听到阮奕同谭悦道别,而后分别上了自己的马车。
谭悦喜静,而且身体不怎么好,所以不喜欢同旁人一处。若是换了旁人,许是会像当初从环城入京时,宴相大都时间同范逸一道呆在马车内说话一样,许是阮奕大多时候都会同谭悦一处。
当下,阮奕回了马车中。
马车内置了碳暖,不似外面冷。
阮奕微微松了松衣领,叹道,“可以歇上两个多时辰了。”
他身着这身暗红色的鸿胪寺少卿官服本就禁欲好看,但忽得这么松了松衣领,露出男子耐看的修颈,同样这身官服,同样穿在他身上,似是就变成了全然另一种风流恣意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