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还心有戚戚。
当时的慌乱和心跳似是眼下还记得。
宴书臣瞥目看他,“我为什么要把它放在砚台边?”
阮奕怔了怔,当时宴叔叔是放好了的,是他好奇偷偷拿出的,宴叔叔自己又未放在砚台,阮奕嘴角扯了扯,尴尬笑道,“我就是提醒一声……”
宴书臣驻足看他。
阮奕也驻足,眸间诧异。
四下无人,宴书臣清淡道,“奕儿,你自从好了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古怪……”
宴书臣忽然开口,让阮奕有些措手不及。
宴书臣目光似是洞察人心,却也未戳穿更多,只挑了一处问,“锦诺的事,你心中清楚到什么程度?”
阮奕是未想到他会问起此事。
宴书臣看他,目光深邃而悠远,他眸间微讶,宴书臣其实心底已然澄澈,遂独自向前走去。
阮奕快步撵上,“爹!”
宴书臣停下脚步,转眸看他,轻声道,“你这声爹,原本就是想好让锦诺叫的,可是?”
阮奕深吸一口气,没有应声,宴书臣知晓是默认。
阮奕叹道,“爹,我是有事瞒着你,等这次从南顺回来,我就将事情说给爹听,等爹听完,就全都知道了……”
宴书臣没有移开目光,半晌才道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