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和王氏都知晓,赵锦诺猜想祖母和王氏是没有同他说起过,遂道,“和祖母一道,从乾州回京时,在环城驿馆遇到过宴相,当时正好在苑中同宴相说过一会儿话,后来宴相也正好要回京,便一道回京了。”
赵锦诺没有隐瞒。
赵江鹤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正好,也行至大门口附近,赵江鹤缓缓停下脚步,“到这里就好了,不送了,回去吧。”
赵锦诺朝他福了福身。
赵府的马车已经在相府大门口等候,赵锦诺虽未送到大门外,但还是礼貌看着车夫放下脚凳,看着赵江鹤撩起帘栊上了马车,看着马车缓缓从相府门口驶离了之后再转身离开。
……
马车上,赵江鹤面色阴沉。
若非今日锦诺一声“爹”,他不会注意到锦诺同宴相一处时,他二人生得挂像,且是很像。
站在一处的亲厚,如同父女。
又偏偏这么巧合,宴相没有妻室,也没有儿女。
京中高官,年轻俊逸,温文儒雅,学富五车……
—— 每一个她口中形容的词语都能和高居百官之首的宴书臣一一对上。
赵江鹤眼底越渐黯沉。
安安躲得人是宴书臣。
这无疑于一个晴天霹雳。
怎么会是宴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