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上一世他还傻着时候的事……
阮奕微微敛眸, 没有再多想。
……
不久后, 马车缓缓停在司宝楼门口。
马车上挂着“阮”字木牌, 但驾车的是禁军, 一侧也有禁军随行。
司宝楼的管事赶紧上前迎候。
方才就有人提前来打过招呼, 稍后鸿胪寺的阮寺丞会陪同南顺国中宁远侯来司宝楼。宁远侯是贵客, 司宝楼管事不敢怠慢,当即脚下生风。
马车帘栊撩起,禁军置好脚凳。
阮奕先下了马车,既而是谭悦。
“宁远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司宝楼管事谦恭有礼。苍月京中的司宝楼本就是南顺京中司宝楼的分号, 南顺宁远侯亲自前来,给今日的拍卖挣足了颜面。
“侯爷,大人,这边请。”司宝楼管事亲自相迎。
有司宝楼管事带路,一路通行无阻。阮奕才见司宝楼内其实早已人山人海,还有不少人都在等待排队进入,似是也只有他们这辆马车停在了司宝楼门口。
一路跟着管事往二楼的雅阁去,沿路都能听到各式各样的口音,真有不少都非苍月国中之人。
阮奕方才想起马车上谭悦说的,今日司宝楼内有公子若的《冬晨图》拍卖,所以不少临近诸国的文人雅士,都不远千里而来,或想购得《冬晨图》,或想一睹这幅画的风采。
他只是未曾想到,司宝楼内竟真会有这么多人。
他忽得想起阿玉在容光寺内认真翻着佛像画册的场景,后来亦同他说,她在南顺学过画画,老师的生辰在年关,她想同他一道去南顺,他答应时,她眼中的欢呼雀跃。
也想起,她支支吾吾同他说起,她其实画画也画得很好,一幅画也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