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诺也听得认真,“爹怎么会同宴相关系这么好?”
阮奕笑道,“他们早前在白芷书院就是同窗,后来宴叔叔出了事,一直是爹陪着,爹常说他们二人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我看爹同宴叔叔同兄弟也没什么区别。”
赵锦诺笑笑,难怪他认宴相做义父也好,说要在宴府常住也好,爹都没有异议,原来都是有缘由的。
“我看差不多干了,还多擦一会儿吗?”他怕擦得太久,她头疼。
她摇头。
早前便已入夜,两人又看了许久的书,再是沐浴出来,其实夜色已深。
禅房后苑的敲钟声响起,是提醒当入睡了。
“休息吧,明日晨间还要听诵经。”他吻上她额头。
她亦应好。
……
佛门清净,相拥而眠并未影响清净。
阮奕惯来喜欢从身后揽着她入睡,将她整个人环在怀中,似是如此让他有安全感。
她之前惯来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似是今天他说起早前落水后做过的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她才依稀猜出些许端倪,在他梦里,他二人的结局应当不好,尤其是今日见过签文之后,他许是不察,但她都看在眼里,亦知他心中有担心。
他今日背了她这么久上山,应当累极,但眼下她耳畔还没有熟悉呼吸声,她知晓他还未睡。
她微微睁眼,指尖握紧他指尖,十指相扣,他才轻声道,“没睡?”
赵锦诺亦轻声,“阿奕,我偷偷看了你的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