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在灯盏的光影下被拉长,他一面往另一侧的营帐去,一面陷入了良久的思绪。
在往后的几年中,朝中发生了许多事,宴叔叔也好,阮家也好,王家也好,都在这场政治硝烟中受了波及,但这其中有一个人,在整个后来朝中的更迭变迁之中,越走越稳……
是所有人早前都绝对未曾想到的一个人。
—— 赵江鹤。
行至营帐前,阮奕缓缓睁眼,沉声向身后道,“等这么久,不嫌累吗?”
他亦转身,瞥目看向身后。
褚进几人果真自身后走出,面面相觑着,一面看他。
“阮奕,你究竟是装疯卖傻还是什么意思?”褚进若是不问清楚,心中始终不踏实。他们昨日是作弄了他,将他扔到月牙湖中,听他在湖中吓得大哭……
但今日,似是就变回了早前的阮奕,而且,同早前相比,还多了几分沉稳的阮奕。
他们本是想找阮奕出出气,但若阮奕不是傻的,告状到了陛下和娘娘跟前,以陛下的性子,他们几人免不了受责罚。
他们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却一直不知他去了何处。
眼下,好容易等到他回来,正准备见机行事,阮奕却看向他们几人,唇角淡淡勾了勾,“怕我告状是吧?”
几人一怔,他如此直白说出,他们几人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这几人中为首的又是褚进,褚进喉间咽了咽,“有本事别告状啊,这样算什么!”
阮奕笑了笑,“你们有本事开昨天的玩笑,也有应当有本事承担开玩笑的后果。”
“你!”褚进语塞,几人心中都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