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与安平的女儿,有着两人的优点,亦如夏日的初荷,清晨的朝阳,让人目不转睛。
她说多久,他都觉得听不够。
他也能从她稍加掩饰的字里行间里,听出她自幼不是长在赵家,而是乳娘带着在新沂的庄子上长大……
安平过世得早。
他亦不在身边。
她更似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吃了不少苦,不轻易对人说起,自小便养成了独立的性子。
她懂事,亦会照顾人。
他在朝中浸淫多年,最擅长识人辨色。
但这次,他看得是自己的女儿。
她口中一字一句,他都深谙心间,却用尽所有手段克制心底的愧疚,亏欠,心疼,只将惯常温和的笑意挂在眸间……
亦将她与范逸的相处看在眼里。
“喂,你喝口水吧。你说得不累,宴相都听累了。”范逸眸间分明关心,但宴相面前,却绕了十万八千里的弯。
宴相同阮奕关系非同寻常,他不想给她添麻烦。
待得马车缓缓停下,在途中暂歇,宴相掀起帘栊先下了马车。
范逸紧跟上,又小声朝她嘀咕,“早前就你同我二人,也没见你这么多话啊……”
她亦轻声应道,“又不是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