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鹤微怔。
外阁间中,赵锦诺温声道,“孙女并未顶撞母亲。”
赵江鹤抬眸。
她声音平和,不急不恼,却似蕴含足够的笃定与淡然,“孙女回官邸的时间虽不长,却知晓要孝顺祖母和母亲,不忤逆家中。但我娘亲是生我时,伤了身子,渐渐不好,后来病逝。她不是孽障缠身,是因为生我,若要说孽障,我才是娘亲的孽障……”
“你!”老夫人语塞。
赵江鹤亦垂眸。
赵锦诺继续道,“我是娘亲唯一的女儿,不会在旁人面前说娘亲的妄语,还请祖母念在锦诺年幼失母的份上,体恤孙女心中执念。”
赵锦诺言罢磕头,不卑不亢。
老夫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她。
赵江鹤缓缓抬眸。
性子,脾气,都像极了她母亲。
“你这……”老夫人应是想动怒,赵江鹤适时推门而入。
外阁间的门,“咯吱”一声推开。
老夫人怔住,先前临到喉间想动粗口的话,兀得咽回了喉间,有些迟疑得看向赵锦诺身后的赵江鹤。
老夫人脸色有些微妙,终是故作淡定,说了声,“回官邸了?”
赵江鹤拱手,“儿子回来迟了,母亲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