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诺看了一眼,没怎么出声。
等回内屋,海棠已在耳房备好了水,亦同她道,小厨房方才备好了饭菜,等沐浴出后可用。
赵锦诺轻声应好。
耳房内,水汽袅袅,赵锦诺自顾宽衣。
这一路风尘仆仆,方才又在厅中跪了好些时候,她确实累了。
等上一侧的脚凳入内,在浴桶里才解下贴身的衣裳,放在一处。
水中的温热,似是很快将身上的疲惫解去。
赵锦诺亦摘下发髻间的素簪。
青丝如墨般垂下,盈盈水汽里,衬出些许秾丽与妩媚。
今日是她初次回府,父亲尚在外地公干督办,祖母和母亲连饭都未留,亦未让她见府中的赵琪和赵则之这对龙凤胎……
赵锦诺不知王氏为何对她讳莫如深。
但以王氏今日的态度推断,阮家的婚事若真是香饽饽,王氏定然不会想到她。
早前在庄子上,赵锦诺遣了人去探,也探不到阮家小儿子的事,此事应当隐晦。
赵锦诺想,阮家小儿子许是缺了条胳膊,断了条腿,要么就是眼耳口鼻有何处感官不灵……再要么,就是有些‘隐疾’……
来乾州的马车上,阮奕连连喷嚏。
一侧的阮旭微微皱眉,“可是今日非要去河中抓鱼,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