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不带这么耍流氓的啊大王!
赵政说完散朝,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就径自走了,臣子们吃了一记闷棍,都很是头痛。无奈大王已经走了,他们只好脸色怪异地往外走。
没人傻到会把大王的话当真,偏偏这种私事他们还不能说什么。毕竟他们也想不到以大王那样的性子居然会用这种理由来堵他们,但是转念一想嘛,也确实像大王能做出来的事。
这一招够狠,一针见血,直接断了他们以后进谏的路子,无非就是一时的名声不太好听罢了。
出宫的路上,朝臣们这次大多往王绾那里凑了过去,尽管他们平时抱团扎堆自成一气,这种事关久远利益的大事上,还是一致的。
后宫必需要有人做敲门砖,最好的人选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王绾家中的大女儿正是应该婚配的年纪,温婉贤淑,由她来打开通往后宫的大门再好不过。
一个身份不低的官员走到王绾身边,放低姿态道:“丞相,今日之事,如何看啊?本来是想着将赵婴遣回食邑,既不得罪他,也不用和大王闹僵,算是照顾他宗室公子的身份了,谁知道大王……”
王绾手里拿着折子目不斜视地往外走,沉声道:“你急什么,本来也不指望能劝动大王。”
那人平时跟王绾来往不多,有各自的小团体,听他这么颐指气使,脸上略有菜色,但碍于身份地位的差距,只能堆起笑脸:“丞相的意思是?”
王绾瞥了那人一眼,只是吐出一句:“等太后安排。”
朝议散去后,张良被赵政留下。
空旷的大殿上只剩下几个赵政的亲信侍者,他扫了跪在地上的张良一眼:“你抖什么?”
“臣……”张良咳了一声,跪得正正经经,“臣不是抖,只是有点想笑。”
赵政知道他绝对不是“有点”想笑,冷着脸道:“笑吧,笑完了去找冯去疾按律领罚。”
张良立刻捂着心口:“臣失礼,臣一点都不想笑!臣痛心疾首心如刀割!臣一定每天为大王祈福祝祷,愿大王早日恢复雄风一展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