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燕丹接住了刀。
庆轲嗤笑一声:“那就自求多福吧,太子殿下。”
他说完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燕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也背过身去,大步离开。
新郑。
夏祭已然到了尾声,灯市作为重头戏结束后,剩下的时间就是男男女女幽会的时间,郑人对此尤为看重,街上的人由是渐渐稀少。
一个密卫在屋顶上疾行,蓦地顿住了脚步,他极其敏锐地看向了某个方向,有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几乎在他看过去的同时脚尖一点,消失在远处的屋顶上。密卫皱了皱眉,在某一处楼阁的顶端停住,利落而悄无声息地翻下屋檐,落在了走廊上,然后轻轻敲了敲落地的白色纱窗。
屋里传来一道威严而清冷的声音:“进。”
密卫轻轻推开了窗,闪身入内,向坐在案边的白衣少年单膝跪下:“大王。”
他又向赵政对面的嬴政行了一礼:“长安君。”
屋子里还有九个人,都跪在一旁,整齐又肃穆,脸上没有神情,仿佛一排雕像。刚刚进来的这个密卫,是跟随秦王来韩的最后一个密卫。
他道:“大王,没有找到张良,但是……”
赵政正在和嬴政对弈,落子的手一顿:“但是?”
“下臣看见了一个蒙面的人,身手很好,他似乎在跟着我们。”
密卫的直觉都是在刀光血影里练就的,尤其对于危险和窥视,他们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他不由多嘴了一句:“恐怕大王行迹已经暴露,不如早些回程。”
赵政敲着棋子,凝神思索着棋局,并没有回答。过了半晌,他才放下了手里的黑子,缓缓道:“相府是你监察的范围,今夜有什么动静?”
密卫想了想,灵光一现:“有个信使给相府送去了一封信,然后张平在房间里摔了不少东西,但那个时间,张良应该还和大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