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打斗的房间,收拾起来麻烦,嬴政直接封了不再住人。
新房间里,嬴政倚着靠枕半躺着。
张良正在院子里洗凉水澡,碰了尸体,多少会有点阴影,没个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他取出了那份绢帛,展开。
入目就是一句:吾亦甚念君。
嬴政微微眯眼,烛光下的绢帛泛着一层柔软朦胧的细光,连上面棱角分明的字迹都跟着柔和了起来,他按住心头的异样看下去。
故,三日后斋戒十天,往拜君。
嬴政第一反应竟不是这小子居然抛开政务跑来找自己,而是不想让赵政看到自己受了伤。
但是那密卫已死,有什么信也送不回去了,这三天里赵政应该不会再来信。
到时恐怕瞒不过去。
嬴政收起绢帛,懊恼地按住了眉心,又想起那落在此处的吻,顿时松开。半晌,又慢慢将手指覆在眉间,轻轻摩挲了几下。
忽而他想起什么,敲开了久违的系统。
系统激动到尖叫:“陛下!陛下你终于找我了啊啊啊啊啊啊!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呜呜呜陛下我想死你了呜呜呜……”
嬴政已经习惯系统这个状态了,他默不作声地听着系统吹了一堆彩虹屁。
然后系统也觉得太失态了,平复下来,小声问:“陛下,这么晚了还没睡呀?”
嬴政颔首:“是想让你把赵政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