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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阳柔声安慰着,眼中满满都是愧疚和疼惜,玉泽渊抬起头来,如墨的双眸今日越发的深沉,“我也不该骗你,你原谅我了吗?”

“那是自然,我从不和你生气。”

白翎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见到白翎阳如此认真地发誓,玉泽渊嘴角轻微地翘起又飞速地压下抿成一条冷硬的弧度。

接着低头朝白翎阳被水濡湿后越发纯净的面庞靠近,白翎阳以为这还有什么机关,这人又要来看。

他腰肢被紧紧抱着基本动弹不得,索性就乖乖在玉泽渊的怀里,但下一秒却被唇边炽热的温度给搅和的有些混乱。

玉泽渊浅吻着白翎阳的唇角,又辗转落下一吻在他形状姣好的唇边,浅尝辄止。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封你为妃,全是因为我的私心在作祟,在瑶光时我对你一见钟情,却只以为是萍水相逢,在梦境中却发现一直和我为伴都人居然就是你,那一刻我的激动实在难以言喻,却不想没有过多久还没有等我找到你,梦境就戛然而止了。”

玉泽渊一边吻着白翎阳,一边缓缓说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感觉。

说道这里目光有些难言的伤怀。

“我害怕自己会忘记你,于是便日日夜夜都要把你画下,不知不觉就堆满了整个屋子,你的正脸却一直画不出来。”

“当我再次在宫内见到你时,因为我知道你是代人入宫,唯恐你对我有诸多不满,只能换个身份,以泽侍卫的身份去接近你。”玉泽渊的呼吸渐渐有些不稳紧张了起来。

“我自幼被囚禁,自以为鄙夷一切的爱恋,我会终生无所爱,憎恶我父皇那样疯癫又自私的情感,也厌恶三宫六院的滥情,却不想遇见了你,白翎阳你愿意做我此生唯一挚爱,和我在一起共结发永不断吗?”

他紧张地看着白翎阳,仿佛在看一个易碎的水镜和虚幻的梦境,一番话说完手指关节都在泛白,害怕伤到白翎阳又匆匆抽回,却被白翎阳给拉住了。

白翎阳眼中都是细碎的点点笑意,“你说那么多长篇大论做什么,只要一句你心悦我就行。”

玉泽渊眼中的光彩渐盛,池中莲花的香气溢满四周,直熏的他有些口舌不清,几次三番地张嘴却都发不出声音,努力终于说出那四个字,声音都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