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每一次梦境中醒来,他都会在这里画上那片蔚蓝的海洋和流光一样的银色身影。
他已经等了太久,实在迫不及待了。
玉、玉黑?小黑?
白翎阳原本只以为玉泽渊在说胡话,狐疑地被带入密室中后就被堆积成山的海图给震慑住了。
这海是一笔一划完全画出来的,满满都是贯注了绘画之人的心血。
画中的东西和事物都很多,但只有一个一成不变的东西,就是他。
在深海说书的他,摇着扇子的他,还有在瑶光岛屿中注视火莲的他。
常年深厚的思念从画面中刻骨铭心一般地传递过来。
白翎阳眼中神色不定,从一开始的诧异,接着转为惊叹,现如今只有震撼。
震撼于画中一瞥一笑都和他一模一样的自己,亦震撼于数以千计的画卷。
玉泽渊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取下一副,目光在烛火下接近虔诚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画了你很多张,但从来都是侧脸,只因为你在我的记忆中样子变幻过太多,我想了想,若再和你相遇就让你好好坐着让我画一张,你还记得五年前的瑶光岛吗?”
白翎阳耳根突然有些发红,他低声回道,“记得。”
他听见自己的血液流速都在逐渐变快,一切事物都好像静止,在偌大的天地之间只有他和玉泽渊两人。
画卷被展开,那是在偌大的火莲下手拿着一支红莲的他。
虚凤凰正从一旁略过,撒下细碎的红点,红莲在他的眼中,他却也在别人的眼中。
“说来好笑,我自幼被结界束缚,长年陷入梦境中,在梦境中只能看见一片深海还有其中游弋的银色流光,先前我以为那是神迹,也是我做的梦境,在每次苏醒后又很快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