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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爽的她正想着拉着白翎阳互诉衷肠,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白翎阳却突然看见了什么,面上的冰凉被撕去,转而变成了一张大大的笑脸,飞快地朝着门口跑去。

在已经被恋爱滤镜深刻荼毒的路娜眼中,白翎阳跑步的动作又轻盈又没好,简直就是一匹活泼的小鹿,简直泛滥着粉红色泡泡,同伴无语地戳戳路娜的泡泡,刚刚是谁嫌弃来嫌弃去的,现在连一个跑步都在盯着看……

黑色的奢华跑车在黄昏中载着一车晚霞飞速而来,迟泽渊坐在其中,低垂着眉眼仿佛漫不经心的样子,瞥见了那边一直盯着他的男孩看的一群人,嘴角抿了抿。

八年过去了,他的五官越发英俊,先前一些充斥着棱角的冰冷性格被打磨的渐渐消失,并不是被折下来,而是被一块名为白翎阳的火焰慢慢融化。

两个人格也在不停的交融,慢慢的,整个人有了更多真实的气息。

他依旧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禁欲而又严谨。

对于每天来接白翎阳,这已经变成一件雷打不动的习惯,以往在来接白翎阳的时候,迟泽渊的心情都会肉眼可见的变好,但今天迟泽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意味,明明白白的四个字就差没有写到脸上,‘生人勿近。’

造成这样的原因很简单,在后座的另外一个位置上,一个穿着深蓝色小礼服的女人正贴近迟泽渊耳旁不停地说话,面容清纯的有些刻意,两天白皙纤细的大腿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暴露往前伸。

身材的火爆和长相对比简直就是截然相反,浑身散发着甜腻的香水味,也许因为用量过度的问题,很熏人,这让迟泽渊不断地忍耐着,两个人格都不想出去面对。

见男人没有理他,女人不满意地噘着嘴,突然看到男人的领子有一点点凌乱,伸手想要帮他整理领带的时候,迟泽渊眉头一皱。

“林纤浅,手收回去。”他声音不带着一丝感情,连同双眼也是寒冰十尺。

林纤浅恹恹收回手,心里恨极了自家父亲林世山,林世山本来就花钱大手大脚,家里很快就掬襟见肘。

她现在也已经三十一岁,一直天天被父亲催着嫁给一个公子哥。

她好歹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生,怎么会看上那些普普通通的男的?看迟泽渊……虽说是亲戚,但也太远了,从法律上根本管不着他们。这么帅又多金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一直这样想。

可惜,迟泽渊被她从十六岁追求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但她心高气傲,觉得只有迟泽渊才能配上自己,今天特意拦到了迟泽渊的车前,就为了能给和他多相处一点。

在林纤浅心里真是奇怪的不行,以她的容貌家室,偏偏迟泽渊就是没有看上她,难不成真是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