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
淡淡的三个字犹如惊天巨雷,‘砰’的一声砸晕了在场所有迟家人。
这三个字说出来后四座哗然大惊,先不说迟泽渊年纪才十八岁哪里来的孩子,另外一点就是,这孩子一旦入了迟家岂不是要来瓜分他们的财产?
各人心怀鬼胎地揣测着迟泽渊心中的念头,迟泽风穿着骚包的衬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心中自忖,卧槽迟泽渊这小子——这真的是儿子吗?当时怎么不承认!难不成是去做了亲子鉴定这才回来承认的?他妈是谁?
赶紧走到迟泽渊身边,迟泽风的脸跟吃了苍蝇一样,“泽渊,你之前没承认现在承认是去做了亲自鉴定了吗?”
迟泽渊施舍给迟泽风一个眼神,里面满满都是你真聪明的虚伪夸奖,他带着一头雾水的白翎阳往前走几步,到宽阔的大厅中央区。
白翎阳陪他露出一个同款冷淡表情,大大的桃花眼似乎是含着熠熠水光,纯净而透明,偏偏露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小表情,简直让人想要抓来狠狠起付一番。
迟泽渊垂着目光瞥他一眼,下一个动作便把他拎到了怀里以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拥抱着。
迟泽渊声音不大,说出的每句话,却足足穿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面,“白翎阳,我的养子,我已经满十八岁,拥有完全行事能力,诸位叔伯们不用……担心太多。”
他周身外人勿进的气场全开,让人觉得背脊冒着寒气,语气虽然不重,但是周围的温度骤降,明摆了一幅谁都不要来插手自己事务的模样,不管是龙意集团的,还是家庭的。
偏偏,面对着怀里的小孩的时候,迟泽渊露出一抹笑容。这一抹笑容完完全全地映在了白翎阳的眼中,宛如春风拂面,冰雪消融间一株绿苗钻出冰封的土地,耀眼而璀璨。
“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各位可以到办公室找我。”
迟泽风的父亲老辣,当下就看出了底下人的问题,开口问道:“泽渊,你能有一件热衷的事情是好事,那么,这个孩子要改姓并且记入族谱吗?”
这问题明明白白就是在询问,白翎阳继承不继承迟家的财产,一旁围观的众人眼神瞬间火热了起来,紧紧盯着台上一大一小的两个声影。
白翎阳面色表情不动,内心早就有一万头猛兽在奔跑,这群人真是不要脸,迟泽渊的父亲本来就是被逐出迟家后才发展的龙意集团,成了事后与本家毫无瓜葛,现在遇难去世,这些人竟然又来打龙意集团的主意。
偷偷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迟泽渊,白翎阳越来越替他鸣不平,这都是些什么鬼亲戚,心里没点数,还有,我和他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