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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泽风哀嚎了起来,“别,求求你了,你要是不去我和我爹还不是被他们撕碎了啊。”

说完他立马一溜烟站起来,留下了一把亮闪闪的钥匙在桌子上,“知道你不稀罕别人给你开门,钥匙留这,话我也带到了,我走了!”

见面前的迟泽渊面色越来越冷漠,安静在旁边坐着的白翎阳感到了一股冷风,赶紧看向张叔,张叔咳嗽了一声,“少爷,到中午了,该吃饭了。”

这话一出白翎阳脸色不好了,原因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迟泽渊自从给他受伤之后就热衷上给他喂饭吃,诚然三天前他的伤口被狼犬咬了之后确实受了伤,但经过精神力修复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白天的迟泽渊很难沟通,要不是沉默不语,要不然就是一直静默地看着白翎阳,似乎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但这让白翎阳很难受,这和前世的泽维尔完全不是一个性格,泽维尔在他的记忆里,颇有绅士风度,优雅体贴,带着贵族独有的矜持。

和这个沉默寡言,周身萦绕着一层冷漠气质的少年完全是两个人,但他心中冥冥中的第六感告诉他面前的人就是泽维尔,就是泽渊。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白翎阳不得而知,迟泽渊已经把他抄在手里拎到了饭桌上,见没有儿童座椅,迟泽渊皱眉,“没有买吗?”

张叔汗颜,“之前都是在绥市,小翎阳的东西都在那里,马上就派人带过来。”

迟泽渊把想要自己坐椅子的白翎阳抓到自己是怀里,放在大腿上,“不用,直接再买一套,衣服联系人定制。”

他看着怀里被他抓过来后有些泄气的小孩,兀自思付着,这小孩又软又脆弱,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要自己吃饭,不听话。

把筷子从白翎阳手上拿过来之后,迟泽渊低声对着白翎阳说:“坐好,不要乱动。”

白翎阳脸红的不行,不论是在绥市的三天,还是前世,他都没有和泽维尔有过这么奇怪的接触,虽然他是个小孩外表,但灵魂还是那个白翎阳。

他都长那么大了,勉强算快二十岁了,被人抱着喂饭是要闹哪样啊!

迟泽渊剜了一勺蛋羹送进白翎阳嘴里,眼盯着他咽下去才去剜第二勺,而且耐心很多,仔细地接着给他喂饭。

因为白翎阳正在伤口愈合期,吃的食物都不带盐味,在嘴里味同嚼蜡,不管是多么高级的原材料,只用清水煮一边不加盐的东西,好吃的真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