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画, 是做噩梦了吗?”

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翕动了下,柳映画的双眼陷入了短暂的失焦,她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不过很快,她又用力地摇了摇。

“反正就是没睡好,一个不小心就从床上栽了下来,然后闹出那么大动静。”

柳映画的唇角提起一个幅度很小的笑容,看得出来是努力想要宽慰一脸担忧的赵清写,“可能最近换了一种药,一时不太适应,情绪波动太大。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然而,高挑的女子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没有立刻搭话,而是表情平静地深深望着她的眼睛,就这样便无端让柳映画有一丝心虚,眼神控制不住地闪躲了一下。

在心底叹了口气,赵清写自然是没有相信柳映画这个掩饰意味很浓的说辞,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的视线落到了另一个特别的东西上。

赵清写指了指柳映画怀里一直紧紧抱着没有撒手的盒子,“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赵清写记得她在刚搬来这间屋子的时候,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唯一空出来的手就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抱着这个看起来模样有些古旧的长盒,未曾有过片刻的离手。

没想到,听她这样询问,柳映画抿起嘴,竟然侧开身子让出通往卧室的道:“进来说吧。”

跟着柳映画走进屋,赵清写看着她珍而重之地打开锁,掀开盖子。

只见被丝绒包裹的一只纤长漂亮的银色长笛,正无声地躺在盒子的中央。

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赵清写有些讶异,“你还学过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