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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无辜地眨眨眼睛,“但他就是我的丈夫啊。”

这件事情他早就承认过,改换姓氏也可以更好地让自己融入这块土地的神秘,顺理成章说不上有意要秀些什么,再说以时律的本质而言,“时”到底是不是他的姓氏还另一说。

他也没机会问。

罗斯巴特家的祖宅被时律毁得干干净净,人没死从此也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此处班西把自己也包括进去,他个人认为割裂命运线时候给他的冲击远远比不上之后单独面对时律的后遗症。

时律这次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气,班西和罗斯巴特家的祖宅一样切身体会到了时律再怎么娇娇,神秘的本质也还是凶悍的野兽。

班西窝在抱枕堆里一脸货真价实的虚弱,时律端着午饭进门时就看见班西乖乖巧巧又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再怎么冷着脸试图拗出跟班西生气的样子,一口气憋在胸口也被班西那双对着他眨巴眨巴的眼睛给顺了下去。

安吉丽娜识趣地立刻拿着文件消失,不打扰小情侣打情骂俏的耍花腔时间。

班西对着时律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好啦,我知道错了……”

他发誓,这句话是真的。

刚开始几天他身体没怎么恢复虚得半死不活,时律还忍着忍着没心思跟他算账,等他恢复了一些外加在与过去割离后神秘受损急需补充……

班西认真计算自己之后的活动区域有没有能离开过床之外十米,并希望时律知道有个词叫虚不受补,巫师的身体就是再抗造,也实在经不起时律的应激反应。

别问,问就是时律对自己说不过班西很有自知之明,就根本没给班西任何狡辩诱哄的机会,身体力行地让班西体会了一番自己当时大脑空白完全失去理智的崩溃。

的确,班西是他的了,各种意义上完完全全都归他所有,但他可能要很久之后才能回味过来一点满足窃喜的情绪,夹杂在他此刻心疼愤怒从里到外像有火在烧的暴躁之中。

班西偷眼打量时律的表情,身体很诚实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下意识在心里又反省了一遍以后不能作死。

对于自己先斩后奏过于独断专行的行为,他被迫并真情实感地在清醒及不清醒的状态下表达了深刻的自我检讨,并由于tsd短期内不想看到任何毛绒绒出现在自己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