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班西这样毫无察觉,表现得像个没有半点感知能力的普通人。
班西眨眨眼,扭头看向时律。
他直觉这跟坐在那里都没怎么动过的时律有关系,时律也眨眨眼,如梦初醒般对班西露出个微笑。
班西当然不会感受到影响。
时律看着班西走过来,伸出手拍拍班西被女巫们碰过的手臂后背还有大腿,他没拍掉灰尘,但拍掉了那些女巫蹭在班西身上的腻人香水味。
于是班西身上就只剩下他的气味。
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躯壳,在班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写满了专属于他的标记。
班西在踏足这块土地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存在献给了土地——灵魂,肉体,生前,死后。
在巫师的概念里这是常规操作,在人类有崇拜信仰起就有了献祭,有付出有收获才能达成收支平衡,仪式性的献祭通常情况也不会有什么风险,只要遵循流程便能从容进退。
前提是献祭对象并不真正“存在”于这个世间。
嗯……时律大概就是例外。
他有些心虚地想着自己这算不算先上车后补票兔子吃了窝边草,手上很诚实地搂住班西的腰,趴在他肩上无辜地哼哼了两声。
好像此事与己无关。
“你在生气。”班西说道,仍旧是温软柔和的语气,带着含混缠绵的尾音。
“你生气了。”他又说了一遍,看着时律的眼睛。
班西的眼睛是深棕色的。
时律心里忽然这么想到。